第27章“谁干的?”

第27章“谁干的?”

  两道目光交汇暗潮涌,赫凛洲夏泽添无声对峙中僵持许久。谁都没有率先放手的意思,赫凛洲更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将时懿星扯进怀里。

  夏泽添抓住时懿星的那一秒,他想剁了夏泽添的手。

  他下意识不想让时懿星跟夏泽添走,身体比脑子先一步控制主导,等他反应过来时懿星已经开始在怀里挣扎。

  夏泽添戒备的看着他,那眼神像是心爱的玩偶被别人夺了去的警惕。

  莫名的让他更不爽。

  赫凛洲掌心覆盖住时懿星纤薄的肩胛捏的用力,另只手扣住后脑勺将人的脸贴进怀里。下颚去够着蹭了蹭时懿星的微卷发丝,像珍藏稀有的宝贝被人发现窥探了去,寻求安慰的猫咪。

  暧昧举止轻车熟路地像两人做过不止一次般的亲密。

  时懿星大脑瞬间空白,耳蜗嗡鸣,竖起,易感期的赫凛洲就喜欢贴着他的头发嗅,口鼻埋在他腺体里抱着闻。

  他僵在人怀里,惊出一身冷汗。太阳穴突突不安地跳,脊背绷直的紧张。他摸不清赫凛洲什么意思,也怕极了被人发现点什么。

  “凛洲。”清甜温良的女声犹如神灵天降的清泉冲破诡异焦灼的气氛。

  赫凛洲顿然醒悟般清醒回神,时懿星被掐着脖子,狠狠甩了出去,腰窝撞到餐桌棱角的尖锐,紧咬的唇齿中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疼痛闷哼。

  音乐声音变奏轻快小调,时懿星蹙着眉扶着腰微微站直身,又被夏泽添轻轻握上手腕,护犊子一样护在身后。

  “磕到腰了?”夏泽添拧着眉关心在意不加掩饰地从眼底跑了出来,伸手就要去探时懿星的腰。

  时懿星欠身躲了一下,因为疼痛眼底沁出的水汽朦胧,湿漉漉的眼尾垂搭着,气恼愤懑地红了眼眶。

  每次都是这样,赫凛洲就是条没打狂犬疫苗的疯狗!!有病不治霍霍别人,每次都是他遭殃。

  狗东西!!!

  “我没事。”打颤的身子终于缓和,时懿星没挣脱开夏泽添的手。

  夏泽添反倒越攥越紧,顺着腕线直接牵起了他的手,又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。声音很是温柔:“别逞强,可以疼,可以哭,有我在。”

  “发生什么了?你们怎么都在这?”姚桃站在赫凛洲身侧轻轻搭上他的臂弯,抬眸轻问。

  赫凛洲没能及时给出回应,视线凝着面前两人交合相握的掌心,心脏蓦地下沉。骨节指嘎吱咯吱地响,牙齿上下磕碰像是要把彼此咬碎。

  “没什么,见到学生打个招呼。”赫凛洲心口郁结烦闷喘气声音都变得粗重。

  “姚桃姐,生日快乐。”

  “生日快乐姚桃。”

  时懿星夏泽添一前一后送上祝贺,小兔子今天花了淡妆,小卷毛蓬松柔软,水润泛光的眼睛弯起好看的月牙弧形状。笑起来心形的四方嘴可爱,格外招人。

  赫凛洲的目光在时懿星身上停留很久,连她们后面说了什么都没怎么听的进去。

  只看见夏泽添牵着小兔子,揽着人肩膀贴着肩膀离开的背影。全程时懿星没再给他半个眼神,只最后朝他礼貌点头。

  就算是兄弟会不会过于亲密了?上次时懿星失去意识都在喊“添哥”什么意思?

  时懿星喜欢夏泽添?

  那又怎样,夏泽添怎么可能会看上alpha。

  他很快否定了心里的猜想,那股莫名的心悸才稍稍平复,好受了些。

  夜晚蒙蒙的露天花园外,围满了相互依偎的人群。

  “嘭-”绚烂幻彩的红色烟花腾空朵朵炸开,深浓色的红渐变褪成了粉,一簇簇星碎烟花团绽开玫瑰花瓣的图案,最后化作闪碎点点花火消失弥散。

  盛开的玫瑰烟花海壮观美丽,每一秒的绽放都像是精心设计的恰当好处。烟花盛宴持续了三个小时,时懿星的下巴都没阖上过,郁闷的心情烟消云散。

  太美了,这不是烟花是艺术品。赫凛洲是懂浪漫的,精心布置准备,只为薄得心上人一笑。

  大概没有几个人抵抗得住,赫凛洲人模狗样的花花肠子倒不少。

  时懿星靠在一颗松柏树下,眸光寞暗了一瞬,唇角扯起苦涩的笑。

  人与人的差距从一出生就无法弥补,贫民窟泥壤里滚出来的他和这些天之骄子完全两个世界。

  他们不足为奇的东西都是时懿星想都不敢想的奢侈物件。

  时懿星穿过人群去洗手间水台前抹了把脸,“呲-”银钻水龙头哗哗的出水声音不刺耳,湿答答的水渍擦去他脸上粘腻的粉,白里透红的脸蛋清新欲滴,额前的刘海,发鬓晕湿了发尾。

  “嘘-”拐弯带调的流氓哨戏谑调戏:“美人,加个联系方式?”

  吊梢眼的黑熊alpha手搭上时懿星的肩膀,不容反抗的摁压。

  时懿星没说话,眼睛也没眨一下,缓缓关上水龙头,甩了甩手上的水珠。

  “alpha更好,我不挑口...啊-!”aalph凄厉惨叫声回荡。

  时懿星反手制住alpha的小臂,低头弯腰脊背肌肉发力,脚迅速踹向人的小腿。臂弯猛地一甩“嘭-”漂亮的近乎完美的过肩摔。

  时懿星对着alpha腰胯间的脆弱敏感地带猛踹两脚,不理会人哀嚎求饶。扯起alpha的衣领将人吊悬在空中:

  “你踏马,往枪口上撞。刚好老子心情不好,想死,我慢慢陪你玩。”

  时懿星提着alpha,挥着手臂拳肉相撞的声音惊心。洗手间这边人少,路过的人也没人上前管。

  毕竟谁都怕不知轻重地得罪了某个权贵,也不敢再别人的地盘撒野。

  直到alpha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时懿星殴打的动作慢了下来。“嗞-嘭!”

  明目火辣的疼痛感剧烈,刺鼻浓郁的苦涩药蔓开,时懿星闷疼一声,alpha摔在地上嚎叫:“你...知道我是谁吗?乖乖陪我,我,啊-!”

  时懿星捂着涩疼的眼睛,一脚碾踩上alpha的胸口用力挤压。脑袋一阵眩晕,咬牙的声音都在颤抖:“你喷了什么?!”

  “当然是......能让你快乐的好东西。”alpha啐了口脓血,嚣张的语气不怯依旧口气嘲讽地居高临下羞辱:

  “谁包了你我出双倍的价,怎么样,你别,不识好歹,你这样的破烂玩意我看上你是给你......啊-!!”

  心脏骤然一紧,时懿星长腿踹在alpha的头,黏稠血腥味翻涌居上,空气霎时安静alpha昏死了过去。

  他的身子开始发烫,呼吸变得急促,清白的脸上蔓着潮濡的红,模糊的视野让他辨不清方向。

  时懿星伸直手臂摸索着慢慢挪动脚步,沿着洗手台寻找出口。

  慌乱失措的强烈无助感袭来,本来因为赫凛洲而烦扰的心情更加混乱。他扶着门沿摸了摸口袋...空的,手机被夏明洛拿去拍照来着。

  他试图呼救,唤了半天旁边也没有什么人。没办法,只能摸着墙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往前走。

  “啪-”没走多久,脑门撞上一坚硬堵肉墙,疼得他发胀的脑子懵乱,时懿星小心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
  视野里仅能看到模糊的黑团和并不清晰的面部轮廓,那人没说话堵在他面前也没走。

  时懿星抓住机会开口:“对不起,我......我被骚扰了,眼睛现在看不清,能不能帮我找到夏泽添。”

  温软的嗓音裹了蜜般的甜,像被天地敌发现受惊了的兔子,慌乱无措的颤着身子贴着墙寻求安全感。

  那人还是没说话也没动作,时懿星皱了皱眉,勉强撑着墙,探着指尖准备绕过面前的人。

  谁料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的腰线被勾住圈起,脊背粘在墙上,胸腔被压住。

  心跳怦然乱了频,药效的作用让他浑身无力,反抗徒劳。他急得骂人:“别特么碰我!滚开!”

  他挥打的拳被接住,男人桎梏住他的双手,抵住双腿。倾身低头耳语厮磨的磁性嗓音蛊魅:“碰了又能怎么样?”

  草,赫凛洲?!

  “别开玩笑了赫凛洲,你放开我。我被喷了药,保不齐对你...对你做些什么。别被姚桃姐看见会误会,你让人带我去找添哥。你也不想姚桃姐的生日宴出问题吧?快......”

  赫凛洲眼睫微眯眸色晦暗不明,额头贴了贴时懿星的侧脸,果然烫的不正常。

  他掌心贴着时懿星的脸蛋轻轻捧住幽幽地问:“谁干的。”

  时懿星眼眸潮红湿润,脸颊红扑扑的像成熟的桃子带着纯天然的甜欲,饱满红唇在穹顶明耀灯光下潋滟着水光。“呼哧”喘息里隐忍着情欲,破碎的声音勉强拼凑完整的话。

  “不......唔不知道,不,不认识,人被我打晕,在,在洗手间。我眼睛也看不清...你把我交给,交给佣人,让他们带我去找...添哥。”

  他又解释重复了一遍,第二次提到夏泽添。理智的弦濒临崩溃,时懿星当然也看不见赫凛洲又气恼又怜爱疼惜的视线。

  赫凛洲松开人的手腕,长臂穿过时懿星双腿膝弯,搂抱着腰窝将人公主抱起。

  “你要带我去,去哪......”时懿星双手缠在赫凛洲脖颈,强烈的欲望引着越靠越近,理智和药效对抗争夺身体的操控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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