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谢隐舟穿越过来的当天晚上,承乐殿内,几名宫女正在为皓安公主卸妆。
“听闻今日凌恪渊在朝堂上驳回了皇兄罢免禁军总管的想法”,谢隐钰解开戴着的一串金链海珠项链。将它放回了首饰盒内,随口说道,“阿兄好不容易上一次朝,凌恪渊一点面子也不给,想必又免不了一身伤。”
“正是呢,殿下有所不知,夜姝刚刚传来消息,陛下勃然大怒,拿着匕首说要砍了凌将军。”
“凌恪渊可有性命之忧?”
“殿下放心,凌将军没事,陛下最后还是心软了,这次竟连杖责都免去了。”
“让阿姝继续盯着皇兄,凌恪渊这枚棋子,可不能被皇兄玩毁了。”
这时,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。
“殿下,燕戈求见。”
手拿木梳的小姑娘神色欣然,高兴道:“燕戈师兄终于回来啦,都五个月没见师兄了。”
另一名与其样貌相似,但年长些许的宫女斥责道:“清璇,不得无礼。”
“清雅师姐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板正。在本宫殿内,不必讲那么多规矩礼数。”,谢隐钰却笑着接过清璇手中的木梳打趣道。
“快快让离烟进来。”
“殿下,您让我调查的事情,有结果了。”身着黑衣的男子跪在谢隐钰面前,说道。
闻言,谢隐钰眼中的温和骤然退却,只剩下一片寒光,攥着腰间玉佩的手更紧了几分。
“他们藏在了苍山中,这些年来仍死性不改,四处掠杀,作恶不断。”
清雅的眼中也充满怒火,她忽然跪在谢隐钰面前,道:“殿下,清雅请命前往剿灭这群恶徒!”
“师姐,快快起身,这个仇,本宫刻骨难忘。”,谢隐钰示意二人起身,随后吩咐道,“前些日子在后山制造的山鬼传闻,再去发酵一下,一定要传到皇兄耳中。”
……
谢隐舟吩咐凌恪渊前往公主府的当天夜里,暴雨洗刷着后山的一切,谢隐钰调出后山隐藏的大半兵马和京中玲珑阁一半的暗卫,踏着泥泞朝苍山所在的穆州前进。
他们奔波两日,终于抵达苍山,在燕戈的带领下,找到了上山之道。
那条上山之道婉转绵延,每个拐角之处都有一队穿着白袍的修士把守。
谢隐钰从腰侧拔出佩剑,声音颤抖着说道:“杀上去,一个不留。”
血色沿着阶梯一层层爬上苍山,直至山顶的大门,门上刻着“罗刹教”三个大字。
“副教主,不好了,不好……啊——”,一名修士连滚带爬冲向山顶的主堂,还未来得及将话说完,一支羽箭便贯穿他的心脏,鲜血溅在了堂中白衣老者的身上。
白衣老者起身查看情况,此时从弓箭飞来的方向传出一阵充满杀意的声音。
“玉老教主,可还记得本宫。”
战马上的谢隐钰摘下雨笠,微风轻起,发丝飘扬,眼中的杀意如同飓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