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净颧颊面上零星点点的血丝晕染白纱宣纸的红色点墨般化开,刚好遮住那颗眼下小痣。
标准小龙鼻秀气漂亮,鼻梁挺直,眼睫悬挂着晶莹碎钻的闪闪水珠,日光照耀下好看到让人挪不开眼。
时懿星捉住和赫凛洲的手肘,虚虚的攥着,将人平整内搭白衫布料抓的褶皱。
疲惫红眸懒懒地半阖着,视线失焦,以至于他没看见赫凛洲失态的怔愣。
“你不能假公济私,我......没倒下。”
时懿星急躁的声音中掺杂着委屈的控诉,因为身体虚弱音色沙哑中夹着温软。
没有得到回应他敛去眸中失落,低头间双手脱力,长臂与地面垂直,掌心撑在地上,下颚被人挑起。
时懿星被迫仰头,颤抖的瞳孔中渗出一滴水痕,沿着眼尾没入白金色发鬓。
“你赢了。”赫凛洲压抑心跳不规律的跳跃频率,微凉指尖捻去时懿星眼角的泪:“又哭?”
时懿星安下心,撑着的一口气泄了力,憋着气正想反驳。下一秒人一头栽倒赫凛洲怀里,气虚无力的声音细弱如蚊:“不用你管,我自己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时懿星眼皮沉沉先昏了过去。
但凡他还清醒,一定能听到耳边紧贴的胸口心房里失控震鼓的砰砰。
赫凛洲用外套裹着时懿星,胫骨脉络结实的长臂穿过膝窝,拦腰将人抱起。
擂台上受伤的萧炀早就被医疗队抬走治疗。全场学员,还在对战的,观战的,裁判,巡考,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诡异场景。
赫凛洲冷脸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, 在无数双目光视线下,大步径直抱着人下台,对着巡考官交代两句,将人抱走。
“喂,快打我一巴掌,我TM不是在做梦吧?殿下就这么抱着时懿星走了?”
“啪-!你没看错,看来是后面的考核都不看了,他什么时候勾搭上殿下了?”
“woc,打人不打脸!!滚滚滚。”
“时懿星是不是出事了?情况紧急殿下才出此下策的?”
“不会是走后门......他原来是太子殿下的人?我靠太子喜欢alpha?”
“也不是吧,时懿星这样貌AO通吃,就是基因不好,要真和太子有一腿以后岂不是能在联盟横着走了?”
“拉倒吧,谁不知道准太子妃是姚桃,时懿星最多是个暖床的。
要我我也玩,时懿星还长这么......带劲。就是一般人压不住打不过不然...早就不知道被草多少回了。”
夏明洛拨开人群横跨几个台阶揪着那人的衣领,扬起手臂上去就是一巴掌:
“放你爹的狗屁,吃屎了吗嘴这么臭?再干造谣一个试试呢,你们这群b见也配说时懿星?
看看自己什么吊样,废物一群,撒泡尿照照自己脸上的油斑腊肉坑坑痘印,恶心的死猪皮,闭上你的臭嘴。”
那人捂着脸,不甘示弱反击,场面混乱不堪,看台上一群人扭打一团。连带着阻拦的保卫工作人员都被误伤,裤脚挨了几个脚印。
赫凛洲抱着他从考核训练场捷径后门往学校见医疗室的方向去。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两名黑衣皮裤的军官。
林荫两道的石柏松绿郁油油,独特的木香醒目清神。
M星长年恒温,不焦不燥的气候宜居舒适,巨植生长茁壮,常年青葱。
军校的绿化面积更是达到百分之30 ,校长没事就热衷于给学校搞装修。好养的养在外面,不好养的还专门修了恒温花棚,给学生上实践课观赏用。
怀里的人拱了拱脑袋往赫凛洲的后脖颈的腺体凑,鼻息呼出的热气若有似无的撩人,潋滟酥麻讲触感让人心痒。
赫凛洲托着时懿星腰臀的大掌使坏地往上颠了颠。
绵软无力的兔子环着他脖子的手腕抱得更紧,唇齿间溢出轻濡呢喃的哼唧像是撒娇。
“不要......唔信息素...”小声的抽噎哭声幼猫崽子似的呜咽。
赫凛洲偏头低眸,蓝瞳深沉,时懿星的脸红的像熟烂掉的桃,身上的体温也极速升高,不正的发烫。像是......
omega进入发情期的前兆。
时懿星的唇贴在他的脖子又亲又咬,嘴里嘟囔:“给我亲......赫凛洲你要...要听话。不然我,就不理你了,不理你......”
赫凛洲灼热的手隔着衣料不轻不重掐了一下软腰细肉,尽管听不明白时懿星嘴里磕巴的胡言乱语,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撩拨。
瞥了眼时懿星迷离的双眸,喉结上下滚动,下颚贴上时懿星毛茸兔耳,绒毛蹭着唇角。
磁性喑哑的嗓音警告:“老实点,时懿星,不然把你抛尸野外喂野狼。不许哭,敢弄脏我的衣服试试。”
或许是他的声音压迫感太强,怀里的小兔子瑟缩着颤颤发抖。也不哭不闹,只是微不可查的蜷紧自己,肩胛微不可查的打颤。
“添哥......我怕。好疼...呜哥”
一个无名火从胸腔窜入脑梗,赫凛洲咬牙切齿出声恐吓:“闭嘴。”
他稳稳抱着人暴力踹开医疗室的门,身后的军官一个去找医疗师,一个在门口守着。
赫凛洲粗暴地将人丢在床上,时懿星哀声哼了个响,爬坐起身两只手抓着他的一角不松手。
幽怨的小媳妇似的仰望着他,眼神指控:“不要......不要在这里,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在这里..不是说喜欢我吗?你骗我。”
赫凛洲指腹陷进小兔子的脸颊肉轻捏,俯身低头靠近,平视着对上水光潋滟的玻璃珠眼瞳,确认时懿星不是演的。
两人面对着面,鼻尖距离不过一拳,呼吸同频交错,不知是谁的心跳先漏了一拍。
时懿星呆愣愣的往前凑,懵懂清澈眼神涣散,唇瓣相贴,舌尖轻轻触上微凉的唇,舔了一下。
“叮-”时钟敲响心门,赫凛洲黑发里深埋的一对白虎耳朵,陡然竖立。
最后一层防线蓦地坍塌,酥麻电流激起心动信号。
唇上的触感很软,时懿星的舌尖是粉的。
在时懿星困惑懵懵往后退的瞬间,后脑被大掌牢牢紧扣重新压着他往前倾。
赫凛洲不给他逃跑的机会,纠缠偏头覆上红唇,慢条斯理的描摹,细细啃咬品味。
一寸一寸的偏头加深这个吻,辗转摩挲,赫凛洲将时懿星压在床头雕花木板。
一只手摩挲着柔软脸颊肉抬起他的下颚,另只手攥着细腕摁在软被里揉捏。
“唔...可,可以了。你要听我的唔...”
唇齿交融的呼吸乱了频,时懿星绯红的脸颊蔓延至脖颈,肉眼可见的红成了熟焦的龙虾球。
口水纠缠跌宕的暧昧声溢出的话语淹没在持久漫长的亲吻里。
莹润的眸子又被亲出了泪,眼尾可怜的殷红色大概是调色盘里最深的红加上一抹白。
时懿星的呼吸明显渐弱,脊背滑落的身子被结实长臂勾着提起来搂抱着接着亲。
像是尘封已久的水阀泄了洪,一发不可收拾。赫凛洲轻松撬开他的唇舌,接踵而来的是更加霸道,生猛的亲吻。
赫凛洲食髓未知的欲求不满,指尖摁捻着时懿星的脖颈,看着人喉头滚动,指腹揉进白金软发,亲的用力发狠。
野兽的掌控欲望暴露,一旦破了口子,兽性暴露欲念疯涨。
“不亲...了。不,不要。”时懿星被亲的瘫在alpha温热的怀中,缺氧的大脑混沌,分不清虚实。
只感到灼热的唇慢慢往上落在他的眼尾卷去水渍,又顺着往下落在颧骨,侧脸...
小兔子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,鼻头被轻轻蹭了蹭,脸颊凹陷一块。
赫凛洲贴着他的脸颊轻吻“啵-”又啄吻两口泛着水光的红唇。手指捏起白皙下巴,嗓音哑的不像话:
“时懿星,亲我什么意思?勾引我?喊别的男人亲我?你是不是想死?”
嘴上说着狠话,掌心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兔子耳朵又捏又揉。
毛茸茸的手感柔软,一碰时懿星眼中又噙着水花。呼噜的呼吸变了调的娇软。
“你又骗我......不要你了...下次不来了。你去找别的老,老”婆
赫凛洲看着时懿星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倒显得趁人之危的是他了。
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声音都变得柔和,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搂抱着哄着:
“叽里咕噜说什么呢?老什么?谁骗你了,嗯?不要我你亲我干什么,时懿星?说话。”
怀里的人竟低声沉沉的晕睡了过去,嘴里喃喃地喊疼。
“咚咚!”清脆的敲门声唤回了赫凛洲的几分理智, 他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回床上,盖上被子,起身去开门。
“星星宝贝出什么事了?”姚桃一进门越过赫凛洲马上来到床边给时懿星检查。
赫凛洲脊背僵直,浑身血液凝固完全清醒的后知后觉,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。他在跟时懿星接吻。
“他发热不正常,很......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