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花荣送回小院子后,刘幸锦有些沮丧,凭借王季驰临走时的冷漠,加上谈风月的误会。
刘幸锦恐怕又被讨厌了。
花荣轻叹一口气,“幸锦,你打算继续飞蛾扑火吗?”
刘幸锦愣了一下,日记上记载他与自己是好友,关心自己也正常吧。
刘幸锦垂下眼眸点头,他不能灰心。
花荣知道这位亲弟弟脾气倔,再说刘幸锦真的喜欢王季驰,他应该要帮一把。
他们出身贫寒,小时候便被卖进风月楼,花荣中途被读书人家看上带走做继子。
刘幸锦则一直留在风月楼。
等花荣做了御史中丞时,才发觉刘幸锦是自己的亲弟弟,那时候刘幸锦被摄政王重视,与他成了好友。
不过,刘幸锦是个棋子,从来都身不由己。
刘幸锦似乎没注意到花荣的叹息,而是祈求道:“能不能让我去见见大人,最好准备一瓶冻疮膏。”
“冻疮膏?”
“嗯,我想关心一下大人。”刘幸锦说的很坦荡。
花荣突然道:“那就深夜去。”
对刘幸锦来说,什么时候去都行,但冻疮膏必须送。
深夜,刘幸锦一身小厮服饰,跟随花荣来到了王季驰的院落。
一路上畅通无阻。
在进卧房前,两人被拦住了。
“大人正在沐浴!”一个禁军道。
谁人不知王季驰不喜人伺候,尤其在沐浴的时候。
“大人,我要见您。”刘幸锦突然道。
他不能半途放弃,一旦回去又要被关起来,连门都出不去。
时间静止了片刻,里面的水声停了,直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“让刘幸锦进来吧。”
只让刘幸锦进去,花荣识趣的离开了。
在门口守着的两个禁军对视一眼,在刘幸锦进去后忍不住道:“大人不是最讨厌夫人了吗。”
另一个道:“之前连见都不见夫人的。”
两人说完停了话语。
刘幸锦因为那句见都不见心里打鼓。
他只是来送冻疮膏的,不是以夫人的身份来的。
隔着屏风,王季驰的身姿挺拔。
刘幸锦鼓足勇气上前,为以后能活下去争取一线生机。
一进去却红了耳根。
王季驰只穿了一件白色下衣,上身白皙细腻,几块腹肌还挂着水珠,一块白色的毛巾从上往下缓缓擦着。
刘幸锦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冻疮,沾水肯定很疼吧,于此同时肩膀处还有些许红色。
水雾的朦胧下,刘幸锦看的不时很清楚,但他小时候被冻伤过腿,王季驰习惯早起习武穿的单薄,其他地方被冻伤也有可能。
幸好他来的巧,正好给王季驰上药。
王季驰转过身来时,刘幸锦已经到了眼前,他下意识后退。
但,审问之事还未结束,王季驰不想对刘幸锦动刑,只有引导他说出来口供。
“你暂且出去吧。”王季驰并未发火。
声音平缓,让刘幸锦缩的胆子又大了起来,他指了指王季驰的冻疮,“大人,我带了药。”
原来之前摸他的手,是为了那几个冻疮。
王季驰深吸一口气,是他误会了。
“无妨,这么多年都习惯了。”王季驰继续道。
他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每天有太多事忙,他是嫡子,从小被灌输承担国公府未来的一切,整天忙碌上进,根本顾不得身体。
刘幸锦却打开了药膏,一股药香味儿扑面而来,骨节分明的手指自作主张的沾了些白色药膏,泛着莹白的指甲落在王季驰手背上。
“大人,要不然我脱了外衣给你上药,如此您便不排斥我了。”
日记上有记载,王季驰曾经在风月之处打赏过穿红衣的舞姬,刘幸锦便投其所好。
刘幸锦抬起极美的眼眸,露出好看的笑容,顺着光洁修长的脖颈往下,那件大红色的衣服露出一些来。
刘幸锦把大红色的衣服穿在小厮衣服里面了。
王季驰瞬间想到了他们相贴的片刻。
“罢了,你先上药吧。”
刘幸锦有些意外,不过很听话的在他手上摩挲,轻柔的上好药膏,每一处都不放过。
一只手上药完成,刘幸锦便去碰他的另外一只手,不过提前先用目光询问。
“嗯。”王季驰淡淡回答。
刘幸锦便绽开笑颜,欢喜的给他摩挲手心手背,似乎太容易满足了一些。
彼此相近,刘幸锦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上身,他洁白无瑕的肌肤有些痒。
王季驰的心似乎被挠了一下。
不知为何,从指尖竟然传来前所未有的酥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