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爷平常都是这样不分场合,不分地点,随便和人乱七八糟胡作非为?”
明明眼眶含着泪,表情却倔强的很。
听听这形容词,乱七八糟,胡作非为……
幼稚又可爱。
宋祁渊被逗笑了,眼底戾气散了几分。
“我办事,谁敢旁观。”
第一次遇到这么毫无下限的攻略目标,凌昭差点忘了自己还在戏里,真懵了一下。
旋即回过神,捏着拳头招呼上去。
“无耻!”
这一次,宋祁渊没有由着他,攥住他的手腕,反扣在身后,垂眸,像看猎物似的由着他垂死挣扎。
“讨厌我?”
带着薄茧的粗糙掌心,炙热无比。
不知是不是有意,男人在说话间,指腹总是微微用力,暧昧的摩挲着他的肌肤,有些痒,还有些许刺痛,让他很不舒服。
凌昭嘴角轻扯,“三爷现在才看出来,怕不是瞎了!”
镜片反射出男人冷戾沉邃的眸,似是对出言不逊的人儿极为不满,轻笑一声,俯身堵住他的唇。
“!!!”
危险的气息,霸道且毫无章法。
仿佛只想咬下他的唇舌,吞入腹中。
又疼又麻,啃的凌昭眉头紧蹙,偏偏扣着后颈的另一只手,一直在强迫他仰着头……
亲着亲着,到最后凌昭浑身发软,瓷白如玉的小脸红扑扑的,毫无抵抗力的完全依偎在宋祁渊的怀里。
“还讨厌我吗?”
下巴被捏着,凌昭被逼看向他,漆黑如墨的眼中倒映着男人冷肆俊美,让人无端端悸动的英气面容,说出口的话,却是,“厌恶至极。”
“既然这么讨厌,那就亲到喜欢为止。”
身体再次贴近。
紧绷的西装都撑不下他的欲望。
“你……”
凌昭脸颊微烫,双腿乱蹬,想躲,长长的眼睫一颤一颤,像极了受惊的小狮子,前一秒还张牙舞爪,遇到无法逃离的危险,转瞬就变成了示弱的小奶猫,哼哼呜呜。
“我,我也不是很讨厌你!”
宋祁渊噙着戏谑的眸,也不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,略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,“是继续,还是跟我走?”
凌昭缩了缩脖颈,小声回道,“我跟你走。”
软糯糯的嗓音夹杂着哭腔,看起来乖的不行。
宋祁渊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脸颊,眸光自眼前人儿闪躲的眼神一晃而过。
这几天他让人查了有关他的所有资料。
从出生到现在,事无巨细。
他的身边除了宋景尧,还有几个整日混在一起的世家纨绔,并未发现他对旁人有什么好感。
所以,宋祁渊认为,凌昭从头至尾,喜欢的都只有他。
只要他听话,一点温情和性子上的包容,他不会吝啬给予。
【主人,您就这么和他走了???】
【好感度才到10,您不再和他黏糊黏糊??】
废废小脑瓜通黄。
变态居然喜欢人前亲热!!
一直卡着的好感度,终于松动了,不是应该趁热打铁嘛!!
凌昭抬手揉了揉手腕,鲜红的指印衬的他肌肤雪白,娇身惯养。
这里刺激力度不够。
换个场地。
别看宋祁渊箭在弦上,脑子清醒的很。
不会真在两老太太面前动真格的,毁了这次的宴会。
【啊咧,对哦,目标现在脑子还在,没有被爱情冲昏。他还是个好反派!!】
【主人,距离反派和女主见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,您可要加把劲儿吖!实在不行,上道具!!】
凌昭舔了舔齿尖,笑意浅浅。
没有回应。
道具都有副作用。
总部那些老家伙,能白送什么好东西~
跟着宋祁渊上了车,凌昭贴着后排车窗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。
坐垫很软。
车里的味道也很清爽。
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。
他掏了一颗糖,含在嘴里,香甜的果味瞬间占据味蕾,覆盖了宋祁渊之前留下的痕迹。
【主人主人,目标是不是有什么大病,您吃糖的时候,他盯着您的嘴巴看了半天,眼神好涩啊……】
是吗~
凌昭舔了舔唇,漫不经心的调侃……
可能是吮吸的声音,让他想到了什么。
【⁄(⁄ ⁄ ⁄ω⁄ ⁄ ⁄)⁄咦惹,lsp!!!】
主人窝对不起您,废废不干净了。
凌昭失笑,一提溜,把它丢进水里,让它好好洗洗。
“开车。”
男人命令着。
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。
这端坐着,一本正经,温润斯文的精英范儿,任谁都看不出他骨子里有多暴戾禽兽。
凌昭眯了眯眼睛,侧眸,打量着正擦拭脸上血液的宋祁渊。
男人捏着帕子的手非常好看,瘦冽匀称,修长有力。
手背的青筋随着动作,清晰可见。
搭配他那张禁欲俊美的脸……
哪怕他再变态,还是会有不少人贴上来自寻死路吧。
“好看吗?昭昭……”
四目相对,被当场捉住的凌昭耳廓通红。
“血液都凝固了,我是看你擦不干净,在想要不要帮你。”
“是吗?”
宋祁渊眸色渐深,打开车厢暗格,取出一个医药箱,放在凌昭面前。
意思显而易见。
他需要他,他就必须做。
不存在想或不想。
凌昭对宋祁渊一贯的霸道没什么感觉。
打开药箱,里面的外伤药物一应俱全,止痛的,消毒的,连缝合的针线都备齐全了。
怪不得张口没提去医院的事。
这点小伤,确定伤口上没有玻璃渣残留,自己就能处理。
“随车带着这些,经常受伤吗?”
宋祁渊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眼前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少年,眸色微沉,压抑着令人颤栗的侵略气息。
“你在关心我……”
“没有……我只是随口一说。”
后排空间虽然不大,但压个人,做点什么还是可以的。
但车子尚在行驶中。
宋祁渊望着握紧针筒,像防狼一样,严阵以待的凌昭,还是忍着,后退了一步。
半晌,车子里诡异的气氛稍稍缓和。
凌昭指节僵硬的松开了“武器”,低垂着脑袋,不紧不慢的撕开酒精棉球,声音看似平静,却带着些许颤意,“我帮您处理一下……”
车子停靠在路边,打着双跳。
凌昭躬身,单腿跪坐在座椅上,很是认真的给宋祁渊消毒,上药。
直到车子重新上路,和谐的让人分不清宋祁渊是不是有精神分裂。
“中午想吃什么?”
“啊?”
凌昭愣了愣,“您在问我吗……”
宋祁渊唇角噙着戏谑,“除了你,还有谁。”
“……”
凌昭抿了抿唇,“不劳您破费。”
“您的伤已经没有大碍,前面路口放我下来,我回去吃就可以了。”
“也好。”
“……?”
车门重新关上。
宋祁渊把玩着手里的针筒,凌厉的眸子牢牢锁视着后视镜里,因为顺利下车而错愕不已的凌昭,眼底不见丝毫情绪,平静的可怕。
欲擒故纵,也该知道分寸。
他会等着他主动上门,哭着求他……